《父子雄兵》连轴忙 大鹏:被范伟拒绝能理解

娱乐 2017-07-25 08:34:00 来源:环球网综合

  大鹏最近曝光率很高。除了自己导演的第二部喜剧电影《缝纫机乐队》、担任主演的徐克导演作品《奇门遁甲》因为定在国庆档上映,开始频频发布物料,主演并担任监制的另一部喜剧电影《父子雄兵》已经在7月21日全国上映。为此,他不但各种为宣传出谋划策,还在《缝纫机乐队》进入紧张的后期阶段时,依旧投入到疾速路演模式,一周内就在4个城市跑了24家影院。虽然并非自己导演的作品,但他为《父子雄兵》倾注的热情与精力,并不亚于导演作品。

  路演途中,大鹏曾表示,刚接到剧本的时候,他和他的团队,都知道范小兵这个“满腔热血,一事无成”的角色并不讨喜,但他为什么还愿意接下这部戏,并且以监制的身份助其一臂之力呢?接受腾讯娱乐专访时,大鹏透露,读到《父子雄兵》的剧本时,他就知道清楚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成为这种题材的导演,而这个角色对于他的银幕形象也不算太加分,怎么算他都不是受益最多的那个。

  但他就是非常喜欢这个故事,因为能够在描绘出这样一种“中国式父子”的喜剧电影实在太少了。想起这两年身边朋友的作品执行过后屡屡“面目全非”的故事,大鹏做了这样一道算术题:“如果我不参与,这事可能就落到别人手里。两个结果,一个是会更好,一个是会更不好。如果它不好,我可能会不太甘心。如果它更好了,我就不是失去了一个更好作品的机会吗?”算来算去,他决定以主演、监制的身份加入,能帮多少帮多少。保有热情,又能够冷静地找准自己的位置发力,大鹏的摩羯座理工男思维,和银幕上的“屌丝男士”“三流艺人大鹏”截然相反。

  不过,也不能说大鹏在这个过程中完全没有“私心”。当片方问他建议找谁来演“他爹”时,他提议了范伟。这并非是他心血来潮:一方面,从角色的角度来讲,范伟比片方提供的人选都更适合演“他爹”,因为两人的确长得颇为相似。

  另一方面,从个人角度来讲,大鹏和很多喜剧新星一样,一直想和范伟合作。要拍《煎饼侠》时就拖人给范伟带了一封亲笔写的信,请他来客串一个角色。那时的大鹏作为一个互联网出身的新导演,对于袁珊珊等素未谋面的演员,都采用了这样一种富含虔诚心情并极富仪式感的邀请方式。但范伟拒绝了他。

  这次大鹏再次发出邀请,范伟答应了。在大鹏看来,对于范伟来说,《煎饼侠》不适合,拒绝,《父子雄兵》更适合,接受,就这么简单。但碰面的时候,范伟第一件事情却是给大鹏道歉,为曾拒绝他这件事本身而感到抱歉,也坦诚地表示自己当时没有意识到,大鹏是真的想要拍一个东西,而且能够完成得那么好。

  不过,重新聊起这件事,大鹏却并未显得多么兴奋。对于这两年自己不断用成绩换来的行业内外的侧目,大鹏并不会照单全收,沾沾自喜。他也并不会将过往的失落过分放大,反而保有足够的同理心。他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回忆道,王宝强也曾拒绝过《煎饼侠》。但等到他拍导演处女作《大闹天竺》的时候才明白,那次拒绝对当时的大鹏来说意味着什么。“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。”

  大鹏更常做的事情是自省。采访过程中,他情绪最高昂的一刻,就是讲述《父子雄兵》路演过程中,他跑到影院里,观察观众。当他看到很多观众只看笑点,一到煽情的情节就开始刷手机时,他被深深击中。“那个煽情的戏其实并不枯燥,我保证它是精彩的。”大鹏非常自信。但他不会因自信而盲目抵触,他意识到包括智能手机在内的很多社会环境,已经改变了人们的观影习惯,人们的精力很容易被分散。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他从此就会完全牺牲故事,但“它会指引我在做后期的时候,是不是可以让故事快速进入主线,煽情的桥段适可而止”。

  和角色不一样,从小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

  问:你提过拍《煎饼侠》就想请范伟老师来客串一个角色,但被拒绝了,他有说明原因么?

  大鹏:他有他独特的交流方式,范伟老师是特别老实的人,他不太懂得怎么去跟别人交流。我当时写了一封信交给一个中间人转交给他。他没有直接与我对话,他就是告诉中间人说不可以。

  问:没有理由?

  大鹏:没有理由,就是不可以。

  问:这次答应来,听说一见面就跟你说“抱歉”?

  大鹏:对,他说当时没有意识到你真的想要拍一个东西,而且能够完成得那么好。他的抱歉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来演而抱歉。

  问:是为了轻视你和《煎饼侠》而抱歉?

  大鹏:他是觉得那个角色不适合。他是为拒绝这件事本身对我感到很抱歉。他开玩笑说要还我人情。

  这样的事其实挺多的。王宝强那个时候也拒绝了我。后来他自己拍《大闹天竺》,有一天聚在一起聊天,他走过来跟我道歉,说我现在自己拍电影,终于知道那个时候你找我的时候你的心情。而我拒绝你,对你意味着什么。所以大家其实都是一样的。

  问:这次在《父子雄兵》中演了一个“坑爹”的儿子,你本人是个什么样的孩子?

  大鹏:最近因为宣传《父子雄兵》,走到哪个地儿,都问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孩子。我说我要让你们失望了,其实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。底下就开始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嘘声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现在的形象实在太玩世不恭?事实上我小时候学习成绩特别好,一直是班长。上了大学之后,不用拼学习成绩了,就没怎么再特别认真读书。就想着出去唱歌,组乐队。

  问:据说小时候是因为让父母挑不出毛病才靠高分,也并不是很喜欢学习。

  大鹏:对。但结果是一致的,就是学习成绩不错。无论你是真心心把它当回事。反倒现在开始特别热衷于学习这码事了。我在网上搜考托福的班,还有那种封闭班,圈起来教你一些方法。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,但是我最近开始想琢磨这个事了。

  问: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时段用减肥或者学习自律起来?

  大鹏:就是好玩,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。终于有人监督了。比如减肥这事,有营养师负责给我做饭,我们家的保姆会在微信群里监督我。我想试一下,看看自己能坚持到什么程度。包括出国留学,这方面我是空白的,也许真的待不下去了。有过留学经验的朋友们跟我说,可无聊了,你去了大概一两个礼拜就想回来了。但是我想知道那个感受到底是什么,想让它准确。

  问:就是之前说的,这两年要去美国读书?

  大鹏:可能是今年年底,不会等两年那么久。不考托福,没有办法待两年。但是那种当地的语言培训班有半年的。我就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。

  就是喜欢《父子雄兵》的剧本,不想落到别人失控了

  问:你说过看到《父子雄兵》的剧本很意外,很久没有遇到写中国式父子关系的,对此你以前没有创作冲动么?

  大鹏:对,我写的、我导的电影,其实都是我能够完成的。但是这个电影的故事是现成的,是人家热乎乎地捧到了你的面前。我看完以后有这么几种感受:

  第一,这个角色其实并不可爱,我的很多工作人都说我们就不要接这个工作了。

  第二,范小兵这个人物不可爱,但是这个故事挺有意思的。参与到其中,我觉得也挺酷的。

  第三,我是没有办法做这个戏的导演的,但是我又不想让它失控。我身边有些例子,包括创作者,写完剧本拍出来变成另外一个样。

  所以,如果我不参与,这事可能就落到别人手里。两个结果,一个是会更好,一个是会更不好。如果它不好,我可能会不太甘心。如果它更好了,我就不是失去了一个更好作品的机会吗?我可以演,但我做不了导演,但是我特喜欢这个剧本,如果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,我们可以一起来。

  他们问,你觉得谁来演爹?我说应该是范伟吧。范伟老师首先是一个喜剧明星,演技当然不用讲了。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拿到金马奖影帝。最“致命”的是他跟我长得像,他们也提过一些别的名字,很厉害,但我觉得从视觉上来讲,没可能是父子。

  问:当初你和团队都觉得角色不太可爱,后来有主动做些调整么?

  大鹏:有做一些调整。比方说张天爱演的角色,凭什么非得看上这样一个人?所以要有他执着、可爱的一面,打动她的一面。但是这些改动和纠正,无私一点讲,根本不是为了我演的这个角色更出彩,是为了能够让这个剧本和故事更可信。

  还是要说一下我导演的第二部作品《缝纫机乐队》。我作为一个这么喜欢摇滚乐、精通所有乐器的人,但是我没有上台表演,把展示留给了我的队友。我觉得这个还挺酷的。我是这个戏的导演,无论哪个人出彩,我都会跟着他们沾光。这个作品最后评价好与不好,你要经得起。不能因为你是导演或者监制,就让你的角色充满主角光环,所有的笑点都给你,那不是一个科学的方式。

  问:从来没有一些任性的想法,是从我喜欢的角度出发的?

  大鹏:我觉得在一个故事当中,如果你能看到这个人物有成长,显然比他一直是处在特别可爱、让人喜欢的层面更有意思。当他转变的时候,说明他之前一定是有一些不好的,这个是要牺牲掉的。

  问:你给过这个人物定过八个字的基调:满腔热血、一事无成。记得你在书里反复分享过一个观点:认清能力很重要。满腔热血与认清能力之间怎么找到一条边界?

  大鹏:这个挺难的。还是举《缝纫机乐队》的例子,昨天我们自己做了一次看片。最后看完我发现20个观众有20个意见。年纪越大,我愿意多听听大家的想法,虽然我是导演。但是如果我再年轻一点,可能就会比较主观一点。

  对于我来讲,认清楚能力真的特别重要。但是当事人往往不太那么容易意识到自己能力的边界在哪。科学一点的方法,就是听听其他人的判断。我们评价别人的时候,容易看清楚。评价自己,往往会有附加条件。比如我这事没干好,是因为当时怎么怎么样。但是旁观者是看结果的。如果20个人有20个不同的判断,我觉得就可以忽略掉了。如果20个人里有5个人说到同一件事,我觉得这件事是不是要考虑到。

  问:好科学的评价体系。

  大鹏:众筹。

  问:你在跟MC天佑重新制作的《一人饮酒醉》里写了这么一句歌词,“我会想念曾经每一双无视的眼。”被无视,是你做一件事想要达到的效果中最不能令你忍受的吗?

  大鹏:写歌词的时候,完全就是范小兵,跟大鹏没关系。“无视的眼”,这是范小兵能说出来的,我说不出来。我觉得那个太直白露骨,不含蓄,我不欣赏这样的表达方式。但是范小兵能说出来,而且能够比较通俗地嫁接到《一人饮酒醉》里。《一人饮酒醉》就是太通俗了,把所有大词都用上了,什么帝王啊,听着很可笑。他(MC天佑)就是喝多了之后,在那扯。我觉得一定要有过渡,要站在范小兵的角度去写。

  问:作为一个创作者,你每次都能够从角色中跳出来吗?

  大鹏:说实话,我可能目的性比较强。知道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,我就会比较直接和准确地去做它。

  社会发展过程当中,环境已经产生了很多变化。就在我们俩在聊天之前,我翻手机看到一条消息,威图手机倒闭了。这是诺基亚旗下一款奢侈品手机,基本上都是十几万,有钱人用的,很细很长,《父子雄兵》里面任达华用的就是。我觉得很有意思,它曾经是身份地位的象征,但是它没有办法跟iPhone竞争。举这个例子是因为我觉得电影的制作、内容,在产生改变,甚至观众的观影习惯也在慢慢地改变。

  前两天去《父子雄兵》路演,我钻到电影院里跟观众一起看。基本上我能看一个半小时,跟观众差不多。他们看完了我就上台。他们也不知道我在那儿。我注意到一件事,凡是好笑、节奏快的地方,所有观众都会聚精会神看着屏幕。只要一煽情,他们就低头玩手机。那个煽情的戏其实并不枯燥,我保证它是精彩的。但我和范伟老师父子感情升温的时候,跟张天爱谈情说爱的时候,很多人就开始掏手机,用这个去打发时间。我走了一个又一个城市,几乎每一个城市都会遇到这么一场。我突然意识到,他们走进电影院,就是要强刺激,打打打,好笑好笑好笑,视觉视觉视觉。但是故事进程真正开始的时候,他可以忽略,他觉得他没有损失。

  这是我这次路演过程中的一个思考,之前我们是没有智能手机的,大家在电影院里是可以坐得住的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以后我们在创作的时候,就要抛掉那些东西,只给大家强的刺激。因为创作是随着时间是可以留下来,未来还会拿回来看。只是说它会指引我在做后期的时候,是不是可以让故事快速进入主线,煽情的桥段适可而止。(本文转载自腾讯娱乐)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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